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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文化漢學對話 杜正勝著作精讀會熱議物怪現象

【文學院提供】國立中山大學文學院、跨文化共生國際漢學研究中心、中國文學系舉辦「世界共生與人文創新講座」杜正勝院士系列講座活動,特邀中央研究院院士杜正勝進行院士講座。其著作《物怪故事解:中國亙古流衍的心態》精讀會由文學院副院長兼中文系副教授羅景文擔綱主持和與談,同時邀請中興大學文學院副院長兼臺文系優聘副教授陳國偉,與中山大學中文系助理教授謝薇娜一同對談。杜正勝帶領中山師生精讀其著作,在精讀與討論的過程中,同時引導研究方法、傳承學術經驗,並開展出前瞻議題,院士著作精讀會在熱烈的討論中圓滿結束。

杜正勝曾任教育部長,現為國立成功大學歷史學系榮譽教授、國立臺灣大學歷史學系兼任教授。活動一開始,他娓娓道來個人的學術歷程與行政生涯,並試圖勾勒《物怪故事解:中國亙古流衍的心態》的研究緣起、動機與章節大綱。他提及物怪相關的研究興趣與初稿最早是寫於1985年春天與同仁的深談,而後經歷了教職、入閣與擔任各式行政職位的繁忙工作而沒有機會集結成冊。「若是放棄這些40年前的稿件甚為可惜」,因此他在40年後將其物怪研究的部分成果重新編修付梓。物怪研究原是文學研究者專擅的主題,身為歷史學者的杜正勝試圖從「心態史」與「文化史」的角度去理解這些古代文獻材料,作為一種學術實驗著重於古代人如何相信,以及為何相信這些具有民俗與宗教性質的神魔物怪。

保加利亞籍的謝薇娜首先從自身西方漢學的學術背景,以及東歐物怪文化的故事來分享,將《物怪故事解》進行東西文化比較對照。她提及,西方文學總以奇幻故事作為相似的類型主題,如狼人、吸血鬼、時空變動、創傷等,並從奇幻與怪異、奇妙、超自然等詞彙對照,試圖提點是語言本身讓此類事物變得可能、可想像。羅景文則接續討論,從物怪文獻中時常出現的「人妖遇合的結局」,得出一是物怪單純作祟於人,下場或死或傷,二是物怪邂逅或色誘於人,結果或傷逃或死亡。同時以《呂氏春秋》中的奇鬼故事討論物怪如何迷惑人類,以及人類如何防範的議題。最後以「毛衣女/姑獲鳥」的故事為例,由此向杜正勝請教關於書中較少提及的情慾主題。

中興大學文學院副院長陳國偉則從書的終章談及「物怪」退出歷史現場進行討論,並從其戮力的「臺灣與亞洲大眾文學研究」,如何從課程、研究與出版、戲劇與桌遊等跨界結合,在東亞的中國、臺灣、日本共享了妖怪的文化資料庫,並當代將物怪視為文化資源。另外從日本妖怪文化談及,妖怪如何視覺化、妖怪與幽靈的差異,以及當代文藝創作在取樣上如何雜糅日本文化與臺灣本土傳說的案例進行討論,例如臺北地方異聞工作室的嘗試與《唯妖論》的出版,探討當代臺灣如何看待與思考物怪在本土的意義。

三位與談人在精讀會的分享,也引發劇藝系、中文系等師生的熱烈迴響。關於與談人所提出的各種問題,杜正勝感謝許多年輕朋友一同討論,他認為物怪這個議題還有很多可以研究的空間,未來也會將這些問題帶到尚未出版的研究計畫和著作中進一步思考。

(公共事務組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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